近年来,老年性听力损失(ARHL)与认知衰退之间的关联已获得国际知名医疗机构的认可,这些医疗机构已确定老年性听力损失是痴呆症的最大潜在可预防危险因素。有大量研究显示,老年性听力损失与认知衰退率增加和患痴呆症风险增加有关,并且可能随着听力损失严重程度的加重而增加 。
随着人口老龄化的加速,听力丧失和认知能力下降对健康资源的影响成为了一个关键问题。研究听力损失的神经效应,以及大脑皮层重组和认知能力下降之间的因果关系,可能证明对于老年性听力损失和相关健康问题的未来干预策略是无价的。找到在听力损失和认知能力下降之间的关联,可以帮助研究人员确定早期的干预途径,以减轻与老年性听力损失一同观察到的认知能力下降问题。
目前,老年性听力损失和认知衰退文献中有三个主要假设:
1)常见原因假说
2)信息退化假说
3)感官剥夺假说
一、常见原因假说
此假说表明,认知能力下降和老年性听力损失的原因都可以归结为一种常见的神经退行性变。这一假说得到了老年人几个知觉和认知领域平行变化的证据支持。
也有证据支持,老年性听力损失加剧衰老过程中认知能力的下降,它们是一种因果关系。信息退化和感觉剥夺假说都支持这一观点。
二、信息退化假说
工作记忆和认知资源的许多模型都有一个共同的观点,那就是这些信息处理资源在任何特定时间都是有限的[Wingfield A. Evolution of Models of Working Memory and Cognitive Resources. ]。由于听觉周围神经受损,导致听觉输入的降低,增加了对有限的处理资源的需求。语音质量因环境噪声或听力损失而下降的情况,增加了处理和理解听觉信号的“听配能”。因此,有限的认知资源被从其他认知任务转移到听配能上[Tun PA, McCoy S, Wingfield A. Aging, hearing acuity, and the attentional costs of effortful listening.],导致认知能力下降[Humes LE, et al. Are age-related changes in cognitive function driven by age-related changes in sensory processing? ] 。
四种结构模型探讨整体感觉、整体认知和年龄测量之间的关系。
A 只有整体感官因素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退化。
B 只有整体认知因素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退化。
C 整体感觉和整体认知因素都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退化。
D 感官和认知两个全局因素之间引入了相关性,并均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退化。
这种资源再分配对认知功能有不利影响,从理论上讲可能导致认知能力下降。
有证据表明,老年人在聆听过程中比年轻人经历了更多的努力,这是用双任务范式衡量的结果。
支持这一假设的进一步证据来自于对助听器效果的研究,助听器有助于恢复听觉知觉,从而减少认知负荷。例如,6个月的助听器干预被发现能显著改善听觉和记忆能力[Deal JA, et al. Hearing Impairment and Incident Dementia and Cognitive Decline in Older Adults: The Health ABC Study.]。
PTA与痴呆事件的多变量校正关联,健康ABC研究,N = 1889, 1999-2008。当连续使用惩罚样条(用于考虑回归模型中的平滑、非线性效应) 建模时,与PTA(在dBHL中) 相关的痴呆症发病率。调整年龄(年),性别,种族,教育程度(低于高中/高中/高中以上),研究地点(孟菲斯或匹兹堡),吸烟状况(从未/以前/现在),高血压,糖尿病和中风史。dBHL =分贝听力水平;健康ABC =健康、衰老和身体组成;HI =听力障碍
三、感觉剥夺假说
感觉剥夺假说与信息退化假说有一些共同的概念观点,但它特别强调,由于老年性听力损失长期的感觉剥夺,认知资源随着时间的推移,再分配到听觉感知是会导致认知能力下降[Lindenberger U, Baltes PB. Sensory functioning and intelligence in old age: a strong connection.]。这一假说强调,这种长期剥夺会导致补偿性皮层重组和神经改变,从而阻碍一般的认知和情绪过程以利于听觉感知。
有证据表明,在言语感知过程中对额叶脑区的依赖增加[Rosemann S, Thiel CM. Audio-visual speech processing in age-related hearing loss: Stronger integration and increased frontal lobe recruitment.],以及听觉皮层灰质减少和听力下降[Eckert,et al. Dubno. Age-related hearing loss associations with changes in brain morphology.]。
时间1时参与者的平均年龄为64.12岁。时间2时,同样的参与者的平均年龄为66.74岁。平均随访时间为2.62年(范围:1.26-4.97)。在时间1和时间2时,左Te 1.0(上)和左Te 1.2(下)GM体积较低的受试者高频听力测量值较高。大脑绘制插图显示了左半球和右半球Te ROI,箭头显示了散点图中数据的收集位置。GM =灰质。
研究人员提出,虽然听觉剥夺通过感官输入不足直接影响认知,但它也可能通过社会化和交流减少或抑郁增加间接影响认知[Dawes P,et al. Hearing loss and cognition: the role of hearing AIDS, social isolation and depression.]。
该假说认为,减少社会交往与社会隔离和抑郁症可能中介听力损失和认知能力下降之间的因果关系[Whitson HE, et al. American Geriatrics Society and National Institute on Aging Bench-to-Bedside Conference: Sensory Impairment and Cognitive Decline in Older Adults.]。
老年性听力损失患者的抑郁症状、社会隔离增加和生活质量下降之间存在显著联系[Panza F,et al. Sensorial frailty: age-related hearing loss and the risk of cognitive impairment and dementia in later life.]。
不同的衰弱模型(物理/生物模型、缺陷积累模型和生物-心理-社会/多维模型),可能是老年人感知变化认知的调节因子。
然而,现有文献对听力损失和认知能力的量化都存在局限性,导致对听力损失和认知能力下降之间关系的解释模糊不清。
老年性听力损失经常使用纯音测听进行量化,但是纯音测听结果并不能准确完整反映老年人在噪音中说话的困难,也不能反映老年性听力损失的神经功能。这可能导致低估听力损失和认知能力下降之间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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